第46章 清新-《太子穿成本宫的猫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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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姑姑面不改色,继续开始她的捧吹,“娘娘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,等将来多诞下子嗣,钟粹殿也能跟着沾光。将来,若是太子位登大宝,娘娘母凭子贵,大可在后宫占有一袭之地。到时候,娘娘可千万不要忘了老奴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吧,我不会忘了你的。”章昭训被说乐了,也不再去回想昨晚的细节,只回顾了太子话里的重点,以及太子对于皇帝寿宴的献礼安排。

    盛装打扮过后,她找了机会,约了大皇子在一处闲置的藏书阁见了面,将得到的消息转达给大皇子。

    大皇子坐于一方书案前,手捧竹简,安静地听她说完,神色全程没有波动,只道:“我清楚了,会安排人手去办事的。”

    在章昭训临走前,大皇子蓦然将她喊住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怀孕了?”大皇子朝她投去几道冷冽的寒光,清冷的嗓音在寂静的宫室内低回盘旋,“孩子是谁的?”

    章昭训的眼神飘至大皇子的面上,充满了希冀,“怎么?大殿下难道还关心这个孩子?还是说,你在惋惜这个孩子?那大殿下,你可知道,是你的皇子妃让我落了胎。你打算去教训她,给我出气么?”

    大皇子掀开眼皮,从竹简上移了目光。

    他冷扫她几眼,不免嗤笑。

    “兰心才几斤几两。你若真有心护着孩子,怎么可能会让她伤到?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我先前交代过你要喝避子汤,就是不想再让你坏事。你难道在对我阳奉阴违?”

    他也不想再过问她,有关那孩子的事。

    而是他觉得这个女人的想法太多,安排一个想法多的女人在太子身边,说好也好,说棘手也棘手。

    章昭训被他的淡漠的眼神刺到,目光飘忽了一阵。

    她轻攥了帕子,遮遮掩掩道:“孩子当然是太子殿下的,但我也是大殿下的女人。太子妃当时在一边见死不救,大殿下难道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大皇子睇她,眸里平静无波。

    章昭训好像确实没看出他有什么想法。

    他可能还觉得她的话太多?

    顿时,她心里的一团火气越积越盛,手指死死地缠了绣帕,忍不住嘟哝一句:“罢了,既然大殿下如此在意她,我倒不如找个时间,将她迷晕,送到大殿下床上,成全了大殿下,也省得大殿下整日里对人心心念念的。”

    话未说毕,却听大皇子一挥衣袖,将一卷竹签扫落。

    琥珀色里惊现怒意,他勃然厉喝道:“滚!”

    章昭训被吓出一身冷汗,登时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,遵从他的吩咐,自觉滚了出去。

    大皇子仍是僵坐书案前,迟疑了会,便摊开手掌,盯着手心出神。

    掌心纹路明晰深刻,干干净净,而他却感觉,自己在上面看到殷红的鲜血。

    容茶曾道,他是坦荡磊落的君子。

    每每想起那句话,他便觉讽刺得紧。

    于他而言,她才是天边的月光,皎洁无暇。

    而他这双沾满鲜血,腌臜不堪的手,早已不配去碰她。

    大皇子屏息凝神,复又拾起地上的竹简,用衣袖拭去竹简上的尘埃,继续翻阅起来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皇帝的寿辰到了,皇宫里又到了张灯结彩的时候。

    寿辰当天,身为太子妃的容茶隆重打扮了一番,准备赶赴皇帝寿宴。

    当她着了尚衣局新制的襦裙,手挽滚雪细纱披帛,走出殿门时,一名侍女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太子妃,且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容茶回过头,认出了阿月。

    阿月素来心灵手巧,绣香囊制发簪等手工活,都赛过别人数分。

    “太子妃,这身襦裙上的海棠花甚为别致。奴婢新制了几把绢扇,其中一把绣了春雨海棠,正衬你这身襦裙。奴婢为太子妃取来可好?”阿月笑着询问容茶的衣裳。

    她刚才就在一旁打量过容茶的穿着。

    见到那把绣了秋菊的绢扇,总感觉有点不大协调,便想着帮容茶换一把。

    听阿月这么一说,容茶也觉得不太搭,遂笑着应下,“那有劳你了。”

    在等待阿月取绢扇的时间里,容茶瞥见小花和醒着的波斯猫在树丛里钻来钻去。

    她提起裙摆,来到树丛边,抱了两只猫,打算趁这会功夫,帮猫梳个毛。

    而她才刚在兀子上坐下,却见到一些宫人躲在桃花树后,在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诶,你听说了吗?章娘娘掉了孩子后,反而好像复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听说了,章娘娘在晚上拦了太子殿下的辇车,太子殿下可能觉得对不住章娘娘,便对她多加怜爱。”

    “章娘娘好厉害啊,竟然能靠一个死在腹中的胎儿夺了太子妃的恩宠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我看这几天,太子殿下都不来太子妃这边了,真是可惜了。果然在深宫内夺宠,除了样貌外,活络的心思也很重要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太子妃,这些话一定是章昭训那边放出来的消息。你也知道章昭训的性子。就算是一件小事,她都能让人给说得天花乱坠。”春晓急忙给宝儿使眼色,让宝儿去将人轰走。

    容茶的眸光微凝,两弯蛾眉间,有失落的神色涌现。

    不过,那只是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“别打扰他们,让他们继续说,本宫想听。”容茶抬起手,拦住宝儿,面上携了盈盈的浅笑,“章昭训的性子,本宫是清楚的。但是,无风不起浪,太子若是真跟她没什么,她也没能耐去翻出这么大的浪花。”

    皇宫内娱乐生活单调。难得有八卦可以听,她当然不能错过。

    容茶闲然地,听宫人们闲谈太子和章昭训的闺中秘事。

    在听八卦的时候,她回忆起太子把她堵在殿门前的那一幕,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自作多情。

    也怪她当时太紧张,下意识地以为他会说,“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”,在他面前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事后想想,她觉得狗太子不一定是那个意思,还有可能是“你不过是仗着孤最近对你过于放纵”,“你不过是仗着孤最近宠你”等等。

    狗太子飘了没事,她难道也跟着飘了?

    “狗太子的话,果然不可信。”她用梳篦帮猫梳毛,喃喃感慨道。

    想来,狗太子跟她说的那些,他和章昭训没有关系的话,都是忽悠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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