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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会长弓着腰,拂了拂胡须,一手拿起宣德青花高足杯,细细端详,另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放大镜,眯起眼仔细观察一番,眉头渐渐由轻微皱起过渡到深锁。他放下这件,随即拿起五彩盆,看了又看,最后轻轻一声叹息,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感慨,“哎呦,能仿烧到如此程度,还真不简单。这家伙,手艺是真好,只可惜全用在干些歪门邪道的活儿。”
“这胎质,这釉色…”钟会长喃喃自语,又将高足杯放在鼻子前细嗅,“烧制手法确实高明。”
接着他又拿起那只五彩折沿盆,用放大镜仔细查看盆底的款识。随着检查的深入,钟会长的眉头越皱越紧。他不时对照着请柬上的描述,时而点头,时而轻叹。
柱子和秦浩峰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,紧张地看着钟会长的一举一动。劳衫则靠在墙边,双臂交叉,眼神里透着几分思索。
终于,钟会长直起腰来,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。他看着面前的宣德青花高足杯和五彩折沿盆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语气中既有惊叹又有无奈,“哎呦,能仿烧到如此程度,这人有两把刷子。这做工,这火候,就连那些老窑口的师傅怕是都挑不出大毛病来。”
柱子咬了咬牙,明显心里不痛快,刚想插话,钟会长却一摆手,示意不急,让他再继续说下去。
钟会长指了指桌上第三个物件——那件玉壶,“这青山居士圈套真是设计得巧妙,早就料到你们会觉得这玉壶是真品,而麻痹大意,结果就叫他骗了上钩。不过,从我的经验来看,这玉壶也确实够得上真品标准,你们至少还能捡回来点东西,算是个心理安慰吧。”说罢,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玉壶的底座,声音脆响清晰,整个屋子都跟着静寂了一瞬。
秦浩峰心中的郁闷一下子涌了上来,手掌攥紧,却不知道如何发泄,他低声咕哝,“TMD,我还以为捡漏了,没想到中了这老BYD的圈套,合着昨天他在这跟我墨迹一上午,是跟我在这演戏呢!”
柱子听完,顿时拍了一下桌子,怒气冲冲地瞪着那几样物件,满脸不服气地喊道,“别让我找到他,要不然我非得打到他不认识自己亲妈!”
就在两人情绪涌动的间隙,劳衫站在一旁听了他们的话,却突然抱着肩膀,微微眯着眼睛,像是在琢磨什么。
过了片刻,他语气中带着悠然与一抹调侃开口,“那老家伙是带着三件物件来卖的,我也不觉得这次咱们算吃亏了。既然这玉壶是货真价实,那说明咱们也没打眼,不是吗?”
柱子瞪着劳衫,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,随后伸手指了一下玉壶,语气略显急躁地说道:“怎么没打眼!”
“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,市面上撑死了也就千儿八百,一般同行串货的话顶多能卖个几百块,还不一定有人愿意接这单,你说,咱这是打眼了还是没打眼?”柱子的语调逐渐高昂,仿佛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。
“花两万!两万哪!”柱子蹦起来,一拍桌子,眉毛紧紧皱了起来。
秦浩峰站在一旁,两眼瞪得像铜铃,狠狠吸了口气,牙齿咬得嘎吱响,一拳砸向桌面,整张桌子震得嗡嗡作响,“这老东西,真是够阴的!用真品当诱饵,让咱们放松警惕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等让我逮着这老 BYD,我非得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!”
劳衫站在旁边听完也是皱起了眉头,“咱们现在得冷静点,想想办法,人家现在下了帖子,要跟咱们斗宝,你们俩行么?”
秦浩峰深吸了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等等,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他抬头看看劳衫和柱子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这老东西不是想跟咱们斗宝么?那咱们就陪他玩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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